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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修同人――《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第二章  冥冥之中

  “祯儿!这丫头又去哪儿了!”奉常大人在院内背着手,焦急的转圈走,给个俯拍,就知道热锅上的蚂蚁是什么样了。“老爷,这时候已经不早了啊,其他的女儿都准备好了。”井夫人宽慰道,“不如今日不带祯儿了,月旦评每月初一都有的。”“每月初一!她十二个月有一个月的初一在家我就得烧高香了!更何况东平刘家上个月就来提亲了,说好的带她看看刘桢什么样的!”白裕此时早就抛开了自己奉常职务的做派,为自己这小女儿白祯他是没少操心,“她自己说的自己选夫君,每次她都不来!”“爹,我来啦!”白裕背后冲来一个女孩,大声叫到。只见这女孩尚未及豆蔻年华,身量纤纤,个头虽不算高挑,一双眼睛明亮有神,动作甚是灵巧,你若刚才注意到了,就会发觉她是翻墙回来的。“你又晚了!什么时候改了翻墙这个毛病什么时候能嫁出去!”井夫人责怪道。“那我就找个喜欢我翻墙的咯!行啦咱们出发吧!”白祯一边跟父母姐妹打马虎眼,一边向马车走去。“四妹妹,王公子是说也在今日月旦评上台吗?”三姐白娢拉着白祯问。“是这么说的,他好像要请评画作。”白祯正了正背在背后的琴,“他那两笔画,估计评完了又该哭了。”一家人登车准备出发,白祯又忍不住了,“爹娘,女儿能骑马前往吗?就跟在马车旁边。”“你好歹是我白家的名门闺秀,驾马成何体统?”井夫人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和白祯生气,可夫妻二人看着白祯楚楚可怜眼中快泛出泪光的样子,白大人只好一叹气,点头允许的。允许白祯骑马,这就意味着一会儿月旦评她很可能又偷溜出去,白裕虽为奉常,注重礼节行为,却实在不愿意扼杀自己小女儿的天性。“祯儿,你先跟我回屋,把头发梳一下。”大姐白莹唤妹妹随自己进屋,大姐自五年前同杨修相看过一场后,很快就与王家订婚了,如今已嫁人快四年了,不过总是和丈夫陪父母张罗其他三个妹妹的婚事,二女儿白秸已有十六岁,虽是破瓜年华,却也担心找不到好人家。“这是母亲特意给你准备的,乖乖戴好。”大姐想把白祯的头发从丱发梳成和其他姑娘一样的发髻,被白祯一下拦下了。“听话!母亲都操碎心了,今日见见刘公子,难不成好的人家都给姬氏生的那老二老三挑去?”白祯明白大姐的意思,却不愿趋同:“梳个漂亮发髻就找着好人家了?二姐不管金的银的都往头上插还不是一样四处同各家公子相看到现在?”白祯拨弄着母亲送她的首饰,果真是崭新无损,因为她压根没戴过,“三姐就盯着王家小公子,见了面也不敢说话!”白祯按住大姐那双在她头顶上晃来晃去想揪掉她发型的手,安慰起大姐,“何时遇到夫君,定是有命数的,不是相貌出众或家境优渥可以改变的,否则就算结为连理,也只是同床异梦。”大姐犹豫一下,长叹一口气,只得放下手里的梳子。“还是大姐疼我懂我。”白祯藏起刚想露出来的坏笑,拿起首饰盒里一对洁白的玉石珥,戴在耳朵上,“好看吗?”“好看。”大姐眼里写满了疼爱和无奈,她不知道自己小妹的命运是怎么样的,她害怕到最后是一场空。“走啦走啦!不然二姐三姐一会儿看不到如意郎君啦!”白祯拉着大姐的手,向门口跑去。路上,一片春色盎然,许多名门之家的闺秀都同家人前往月旦评。“往常月旦评也这么多人?”白祯好奇于身边经过的姑娘小姐们为何打扮如此艳丽,还一水儿的将姣好的面容探出马车外,于是骑在马上,朝马车里的姐姐们和母亲发问。“这往日人没那么多,但据说今日的月旦评由杨太尉家的杨公子主持,所以姑娘自然就多了。”二姐白秸解释道。“杨公子?是那个刚过弱冠之年便被推举为孝廉的杨修?”白祯继续问。“是啊,据说他不仅才学渊博,而且是一表人才,英俊的很,重要的是,至今未娶。”二姐白秸说到这儿眼睛里止不住的崇拜,白祯瞧着白秸的表情感觉鸡皮疙瘩掉一地,于是嘲笑起来,“那他杨修如今也得二十有四了吧,至今未娶是不是因为他有什么毛病啊!”“臭丫头不许你说杨公子坏话!”如果不是白祯骑马,白秸很可能已经在马车里气的要撕白祯的嘴了。“好好好,你接着芳心暗许,我先走了,一会儿月旦评见!驾!”白祯不容的母亲姐姐们批准,马鞭一扬,便消失在来往的人群中。寻得一块僻静的树林,拴好马,便拿出瑶琴来弹奏。估计此时几个姐姐和母亲早已和熟识的名门太太小姐攀谈起来,并暗暗较劲谁家女儿能吸引更多青年才俊的眼光。不过白祯觉得这很无聊,于是能躲开就不出现。
    “有劳几位大人了。”杨修一拱手,送几位司空府的大人先去阴凉处休息后,自己则在月旦评周围闲逛起来,此时人数尚少,也还未到月旦评开始之时,我们的杨公子向南边的树林走去。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和车轮碾压过微湿的泥土的声音,杨修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坐在马车里的闺秀和她们的母亲叽叽喳喳讨论今日参与品评的公子哪个更英俊哪个更有才。再走远些,已经听不清车马声和小贩的叫卖声了,树叶随风作响,这安逸的时刻当真是享受,杨修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舒缓一下吵闹带来的头痛。“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猗。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兮?”随风声,悠悠传来一阵瑶琴声和轻声哼唱伐檀的歌声。寻着琴声,杨德祖的心此刻都被这声音填满了。悦耳?绝不只是音律上的和谐。动心?这琴声从精神上令自己放松畅快。看见弹琴之人了,“公子琴技甚好!”杨修大声赞叹,这或许是他对琴技的最佳赞赏了吧。“原来这世间只有男子才能弹琴吟诵,女子唯有乖乖坐在一边思春的份儿了。”琴声乍然而止,一个脆亮的声音反驳来。杨修向前走去,定睛一看,这是认错了。眼前的女子,相貌清秀干净,不施粉黛,眼若秋水,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看起来楚楚可人,眉眼之间就仿佛无数次梦见的场景。杨修不由得一愣,回过神来赶紧道歉。“是在下无礼了,不知道是姑娘在抚琴,多有得罪。”白祯看着男子认真道歉的样子,有些想笑。杨修抬头看一眼,对方并未有任何不悦,倒是有些戏谑的看着自己。“公子不必多礼,只是这误会,以前也有人闹过。”白祯虽被打断而有些不爽,却因杨修不是个纨绔子弟也不想多计较,只是继续坐下来。杨修看到旁边树上拴着的马,问道“姑娘是骑马前来的?”白祯觉得杨修话说的很有趣,抬头盯着杨修的眼睛,“不然,公子以为是马骑着我来的?”“哈哈,姑娘说话真是有意思。”杨修立刻笑了出来,他原以为白祯会说些闺秀该说的官方话,他都想好如何找个由头结束聊天了,“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前往月旦评的姑娘大都随母亲兄长坐马车,姑娘骑马当真不多见。”“我没什么爱好,除了骑马弹琴也没什么了。”白祯直言不讳告诉杨修自己并不是他以为的传统闺秀,因为她本就不是个能被拘束的性子。“在下愚钝,没能一下看出姑娘与众之不同。”杨修再次道歉,其实原本很想继续追问如何学习骑马,琴技为什么如此精湛,但总觉礼仪上过不去,不能不报姓名就和人家姑娘家一直聊下去,“在下杨修。”“今日聚集此处的众人,谁人不识公子,实在不需要如此拘礼。”白祯幽幽的回了一句,被杨修颇认真的样子逗得想笑。杨修又是一愣,这姑娘说话还真是单刀直入,却也不失礼。“只是不介绍,总觉得礼数欠妥。”杨修微微一笑,“不过姑娘之言甚有道理,报出姓名,也不过是形式罢了。”“我更想问公子的,是你胸前装的是什么?”白祯向杨修走进,指了指杨修胸口。“哦,姑娘是说这个?”杨修从衣中取出那半块兔子形状的小玉雕。“能借我看一看吗?”杨修犹豫了一下,放到白祯手里,白祯拿着看了两眼,“这并非名贵之物,公子为何随身携带?”“这是一个故人交给我的,是在下的心爱之物。”杨修如实说出。白祯将玉雕还给杨修,背身收琴时说了句:“想不到公子是位专情之人。”“在下不敢自称专情,只是很想再见那人一面,如果她嫁人,我就不再打扰。”杨修看着玉雕眼中带着回忆。“如果没嫁呢?”“如果没嫁……”杨修顿了一下,“便想寻到她,好好叙上一叙。”“杨公子的心愿当真质朴。”白祯低声说了句,“那我便祝公子早日找到那位故人了,先行告退。”白祯背好琴翻身上马。“敢问姑娘姓名?”杨修挡在马前追问。“我姓白。”白祯一掉马头,一挥鞭子就走了。“姓白?”杨修暗自出神,看着玉雕,慢慢向月旦评走去。
      三声击鼓,本月月旦评便开始了,打头二位官员,走在中间的便是一袭白衣的杨修。“杨公子!杨公子!”台下,姑娘们全然抛开平时优雅娴静那套作风,扯着嗓子喊伸长了胳膊挥手里的鲜花想让杨修看自己一眼。“啊啊啊啊,杨公子!”白祯的二姐白秸快要昏过去似的。白祯拿出揣在怀里的一半的兔子玉雕,喃喃道:“好好叙上一叙?”当年杨修与大姐相看时,无意间与杨修的相逢,白祯已然印象不深,可没想到杨修却记了那么久。白祯心中略有些悸动,却又讲不清道不明是什么感觉。
      只是这次月旦评并不圆满,才进行至一半,便因有人刺杀曹司空而慌乱结束,在场许多达官人士被带往皇宫,而因董承咬舌自尽,曹操一怒之下抓了所有官籍在汉室的官员,包括杨家杨彪,司马家司马防司马朗,王家王郂。好在白祯的父亲白裕白奉常大人竟躲过一劫。一时间,所有官僚子弟陷入恐慌,此刻谁家能洗脱衣带诏的罪名,谁家或许就能救出为官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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