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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修同人――《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第三章  佳人有约

      一时间,许都的官家子弟恐慌至极,四处奔走,想为家中父亲兄长求情。此时传来曹司空放了杨彪的消息,顷刻这些名门弟子都奔向杨家,想托杨修帮忙一起洗脱自家罪名,但杨修命人一概不见。
      所谓乱世,就是君不君臣不臣,唯一剩下的一点,大概也就是父为子纲了。所谓风水,就是轮流倒班,谁也摸不准下一刻发生什么谁背叛了谁,谁又算计了谁,牢狱之灾恐怕就在下一秒。
      许都的清晨道路微湿,风中已带着丝丝暖意,入夏后天气渐热,那些洗脱了罪名的汉臣之家虽大部分脱了官衣儿或削了职,但保住了性命也是皆大欢喜,人人赞叹曹司空气度之雄伟。可路上行人中,只见一藕荷色身影匆匆穿过人流,神色焦虑前往王府。
    “不行不行,我爹刚从大牢里放出来,现在身份敏感肯定指不上他。”王家二公子王覆连连摆手。王覆,字子淮,廷尉王郂之子。这个王覆比白祯长两岁,画技出众,却屡屡得不到赏识,虽说样貌俊秀,只是有一大问题导致许多人家不愿带女儿与他相看,便是:王覆并非习武之人,身高却足有九尺,虽与关云长个头相当,但对于见惯了七八尺男儿的人家,总会以“恐有不祥”拒绝。“那你大哥呢!我大姐夫总没被关进大牢啊。”白祯像捉着救命稻草一般,在她认识的人中只有王覆能帮上这个忙了。“你还不知道我大哥?他要是知道我帮这个忙,对你看在我大嫂面子上不说什么,对我恨不得把我撕了。”王覆起身,他感觉自己实在帮不了这个忙,只得吞吞吐吐的拒绝,“白小四!咱们虽然交情好,但是这忙我怕实在帮不了。”“子淮兄,算我求你了。我只能找你了。”白祯一下子跪倒王覆面前。“诶诶诶,你快起来。你这一跪我得折寿多少岁啊!”王覆连忙拽白祯起来。“你不答应我不起来,我就一直跪到你答应!”白祯居然哭了,一把推开王覆,态度坚决的让王覆哭笑不得。“我就奇了怪了,这杨修和你非亲非故,你就算看上他也不用冒死到大牢里和他鹊桥会啊!”王覆没辙,一下子坐下来,尽量不看白祯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关键是一边哭一边拿眼睛盯着自己,“行了行了,我给你想办法!祖宗您别哭了行吗!”“真的?你有什么办法?”白祯真是一秒收眼泪,跪着往前蹭到王覆面前。“我自幼有个一块习武的伙伴,只是人家比我强,如今在大理寺任职,虽然官职不高,但应该是管的了狱监侍卫的,咱准备些银两,买通一下争取晚上给你点时间。”王覆摸摸下巴,说出这么一个方法。“还是子淮兄有方法,找你果真是对了。”白祯激动的直拍王覆的肩膀,索性也不跪了,现在兴冲冲的样子当真是让人难以将刚才跪着痛哭的女孩和她联想到一起。“你别高兴的太早了,我还得找人家说说呢!还有,那钱你来出!”“白祯在这儿谢过王公子啦!有劳王公子多费心!”白祯规规矩矩给王覆行一礼,转身走了,“宵禁前我来找你!”看着白祯美滋滋走远,王覆摇摇头,起身准备出门去给她托人去。
   大牢中,一个个房间简陋不堪,只有草席铺在石阶上,成为“塌”。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木桌上,蜷缩在草席上的杨修,刚刚睡去。“注意,你只有半个时辰,别在里面聊的没完没了!”临行前王覆特意嘱托白祯,白祯虽夜行惯了,可这次她不仅仅闯的是宵禁,更是牢狱,被发现是要掉脑袋的死罪。“哐啷”铁锁被打开的声音,不过声音很轻很轻,隔壁牢房的人依旧睡着,包括杨修也没被惊醒。“姑娘多加小心,我在门口给您盯着。”警卫帮白祯把门锁打开,白祯递给他一块银锭,“有劳您费心了。”看警卫走远了,白祯才敢转身看向杨修。
      杨修背对着墙正睡着,硬邦邦的石阶和单薄的草席看起来当真是不舒服。“杨公子。”白祯轻轻坐到石阶上,小声地唤杨修。杨修猛然睁眼,“恩?”看见面前有人一下子坐了起来,待借着月色看清是白祯后,惊讶的不得了,“白姑娘,你怎么在这儿啊!”“这不重要,你就别问了!”白祯手一挥,漫不经心的说。“这怎么能不重要呢!这要是让廷尉知道再告诉司空,是要掉脑袋的。”杨修有些着急,莫名到大牢来绝不是一件安全的事。但白祯就当没听见,直接坐到木桌上,只说自己想说的:“杨公子计划周密,怎么会最后自己说漏了嘴?”“给司马防行刑那天你也去了?”杨修看着白祯点了点头,无奈的摇摇头,“怕是方寸大乱了,当时一心想保全父亲,不择手段,口不择言。”“原来杨公子冲动起来什么都可以做出来啊!”白祯笑着问道,杨修也跟着笑了出来。“这估计是我做过的最冲动的事情了,还能有多不理智,我也不知道。”杨修对自己的冲动感性的未知有着极大的好奇,同样对与眼前坐在自己面前的姑娘的未知也有着极大的求知欲。“白姑娘,在下很想知道你我仅仅一面之缘,为何冒着风险来到这大狱中?”“杨公子,既然还有心愿尚未完成,我即听了杨公子的心愿,自当想尽办法替杨公子略尽绵薄之力了。”白祯翻身从木桌上下来,坐到石阶上。“白姑娘当真心情中人!修佩服。”“公子惯会取笑人,我这哪儿算得上性情中人,不过也是冲动罢了。”“那白姑娘可愿意告诉我姑娘的姓名?”杨修看着白祯的眼睛,表示出自己的真诚。“姓白,名祯,小字靖。”白祯言简意赅,不扭捏。只是这白姓,杨修一直很想查明白:此“白”是否是彼“白”?“那以后便叫你靖儿了,靖儿看可以吗?”杨修心想靖这字洒脱大方不失体面,当真心里喜欢的很。“杨公子都叫出口了,岂有说不的道理?”得亏是光线暗,不然脸上一阵红叫人看出来多不好。“靖儿都到大牢里来看我了,还叫公子太生分了,就叫德祖吧!”杨修坐近,继续问道,“靖儿家住哪儿啊?是哪个白家?”“德祖可以猜猜。”白祯偏要让杨修来猜,实则自己想不好是否坦白是司隶部弘农郡华阴白裕白奉常家的女儿。“莫不是,奉常大人家的?”白祯笑而不语。杨修心里已经有了数,他已经知道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孩是谁了,只是现在装糊涂才是对白祯最好的打算。“白大人为人守礼严谨,还生出了你这样的奇女子,真是不敢相信啊!”杨修也取笑起白祯来。“德祖取笑起我来真是机敏,不像当日月旦评上被驳的节节败退。”白祯不饶人,杨修听完竟哈哈大笑,“靖儿伶牙俐齿,也就你敢这么说我了!”一阵嬉笑怒骂后,白祯拿出两样东西:“我这次来,是给你带两样东西的。一件是《诗经》,虽然以德祖之才,恐怕早已是过目不忘,不过在这大牢里你也没事做,多多看看没准颇有新感悟呢!”“靖儿想的真全,这儿没书没笔,除了等死什么也做不了。 ”杨修接过书,将这本整洁却有被翻看过多遍痕迹的《诗经》藏到角落里。“还有一样,是这个!”白祯拿出一个圆圆的东西,“德祖家境优渥,怕是吃不惯这大牢里的饭菜,给你带来一张饼,先充充饥!”“靖儿真是宜室宜家!替我想的如此周全。”杨修接过饼,掰下一块直接塞到嘴里,“好吃!”“你这人,谁宜室宜家了!”白祯声音压的很低,这话说出来令她不太好意思。“靖儿别生气,这一张饼的恩情我一定报答。”杨修边吃饼边笑着安慰。白祯起身来,向门走去。“你要走啦?”杨修问道。“难不成也住下跟德祖做邻居?”白祯嬉笑道,“回头见啦!”“这要是回头见不到了呢?”杨修看着白祯,想知道她的反应。“私以为,以德祖之才,曹司空不可能杀你的!”白祯轻轻关上门,向杨修挥挥手,消失在黑暗的过道中。“可算让我找到你了!”杨修将剩下的半张饼到揣到怀里,躺下后掏出那半块玉雕,暗暗出神。这么些年梦与现实的纠缠不清,杨修不肯放过这个梦境,不肯忘记这场相遇,并非一见钟情,而是总觉得在冥冥中有些什么牵动着自己。如今的重逢,欣喜是一面,杨修心中更多的是一阵又一阵的澎湃感,如同一股热浪涌上心头般的激动,仿佛跨越了无数个春秋终得一见的释然。
    “宜室宜家?”白祯心中念叨着,脸不觉一阵绯红,回过神来翻墙跃进白家大院,这一晚上算是有惊无险了,其实白祯心中并非想告诉杨修自己就是当年给他玉雕的女孩,以此让杨修娶自己或是怎样。只是隐隐觉得如此兵荒马乱萍水相逢一场不易,内心有些不舍得杨修真在狱中。只是这种复杂的心绪,说给谁都不适宜,白祯决定将这份心情烂在肚子里,杨修若是从狱中出来,也不再主动相见,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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